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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河北張家口有什麼特產
1、蔚州貢米
蔚州貢米,河北省張家口蔚縣特產,中國國家地理標志產品。蔚州貢米又名「蔚州小米」,含有多種營養物質,如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鈣、磷、鐵、鋅、維生素等。蔚州貢米是古時「四大貢米「之一。
2、宣化牛奶葡萄
宣化牛奶葡萄,河北省張家口市宣化區特產,中國國家地理標志產品。宣化牛奶葡萄是果肉脆而多汁,酸甜比適中,含有豐富的葡萄糖、維生素和礦物質,可剝皮,具有刀切不流汁的特點,是中國最佳鮮食葡萄品種之一,具有不可移植性。
3、石洞彩蘋果
石洞彩蘋果,河北省張家口市懷來縣特產,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石洞彩蘋果扁圓形,果形端正,著色指數在60-90%,色彩粉艷條紅;單果重90-110克;口味甘甜,香氣濃郁,綿中微脆。
4、崇禮蠶豆
崇禮蠶豆,河北省張家口崇禮縣特產,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崇禮縣所產蠶豆籽粒飽滿均勻,皮薄、色純白、香味濃郁,適口性好,營養豐富,有很高的經濟價值高。
5、懷安城豆腐皮
懷安城豆腐皮是張家口懷安縣地方特產之一,與柴溝堡熏肉、馬市口一窩絲餅並稱「懷安三寶」。懷安城豆腐皮因當地水質好、做工精細,以薄、鮮、柔、韌、適口性好而著稱,其薄如紙張,清白馥香,價廉物美。
3. 東方園林是做什麼的呀
東方園林集設計、施工、苗木、運營、養護全產業鏈發展的城市景觀系統運營商。下轄景觀設計、景觀工程、苗木·產品、養護、主題公園投資等多個業務版塊。2009年11月27日,東方園林成功登陸A股市場(代碼002310),成為中國園林第一股。
東方園林投資控股集團主要從事生態環保、農業公園、文旅、度假等業務,以「心繫地球為大自然療傷」為使命。集團旗下包括北京東方園生態股份有限公司、農業公園板塊、東方園林產業集團、休閑度假板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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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中國運河開發於哪個朝代
灌溉運河與農業同時產生,中國早期的運河開發,以東南而論。早在河姆渡和跨湖橋時期就已經開始。先秦時期,亦有多條史書可考的運河。
運河是溝通不同自然河流、不同水系或大海的人工河道。運河的出現和運河體系的形成是人類認識自然、利用自然的傑作,同時運河的發展又有自身的特點和規律。中國古代運河是一個歷經兩千五百多年的發展、凝聚了無數先民的心血與智慧、表現出中華民族創造精神的偉大而復雜的工程。在古代運河發展和全國水運體系形成的長期歷史發展過程中,不同時期必然會呈現出階段性特點。正確區分這一過程的各個發展階段,認識它的階段性特點,是中國運河史研究的重要內容。但目前的運河史著作多是以朝代發展為線索來論述運河發展的歷史,少有從運河自身發展的角度來探討其發生發展的過程。本文擬就中國古代運河體系發展的幾個階段作一探討。
一、春秋戰國區域性運河體系初步發育時期
春秋戰國(前770~前221)是中國運河產生和區域性運河體系初步發育的時期。在這一時期,各諸侯國出於爭霸戰爭或經濟生活的需要,開始有目的的開挖運河,一批早期運河應運而生。最早開鑿的運河當屬楚國庄王時期(前613~前590)孫叔敖主持開鑿的溝通江、漢的「荊漢運河」和聯系江、淮的「巢肥運河」。孫叔敖引發源於湖北荊山南流入長江的沮水,與發源於郢都(今湖北荊州北)附近北流入漢水的揚水相接,使長江中游的干、枝流荊江與漢水在郢都附近得以溝通,故稱荊漢運河。後伍子胥率軍伐楚,曾疏浚此河,所以又稱「子胥瀆」。孫叔敖又將發源於雞鳴山分別流向淮河和長江的同源而異流的兩支肥水在合肥附近鑿河連接起來,溝通江、淮兩大水系。因東南流的肥水需匯入巢湖後再入長江,故名巢肥運河。春秋末期的吳國為攻越、征楚和伐齊,爭霸中原,曾先後開鑿了堰瀆(從太湖西接長江)、胥浦(從杭州灣北通太湖一帶)、古江南河(南起吳都北至漁浦)、百尺瀆(由吳都通往錢塘江北岸)、浙東運河(又名山陰故道,由紹興至上虞,一說為越國開鑿)、邗溝和菏水等數條運河。其中,邗溝的開鑿在運河史上具有重要意義。公元前486年,吳王夫差築邗城(今揚州),城下鑿河,引江水北行至山陽灣末口(今淮安)入淮河,將江、淮兩大水系連接起來,成為後世京杭運河的濫觴。前482年,吳人又「闕為深溝通於商(宋)、魯之間,北屬之沂,西屬之濟」。(《國語·吳語》)即從菏澤引濟水東流入泗水,溝通黃、淮兩大水系,史稱菏水運河。由吳國開鑿的運河,南通錢塘,北入黃河,溝通江、淮、河、濟和錢塘,初步將幾大江河流域聯系在一起。在東方的齊國,於都城臨淄附近開鑿了溝通淄、濟兩水的淄濟運河。因濟水西通中原,從而加強了臨淄與中原地區的聯系。
戰國時,魏國開鑿了鴻溝,自今河南滎陽引黃河水東流經大梁城(今開封市),折向南注入潁水, 將黃河與淮河支流潁水聯接起來,同時又連接了黃淮之間的濟、濮、濉、渦、汝、泗、菏等主要河流。鴻溝、菏水和邗溝等運河的開鑿,使江、淮、河、濟四瀆得以貫通,大大便利了南北交通,並在此基礎上形成了最初的溝通「四瀆」(長江、黃河、淮河及黃河支流濟水)的區域性運河體系。《史記·河渠書》記載:自禹治洪水之後,「滎陽下引河,東南為鴻溝,以通宋﹑鄭﹑陳﹑蔡﹑曹﹑衛,與濟﹑汝﹑淮﹑泗會。於楚,西方則通渠漢水﹑雲夢之野,東方則通鴻溝江淮之間。於吳,則通渠三江﹑五湖。於齊,則通淄、濟之間。」[1] 這是一個溝通關東大平原中眾多河流的東方水運交通網路,它將函谷關以東的大半個中國聯系在了一起。[2]
早期運河的產生和運河體系的初步發育是先民們認識自然、利用自然和改造自然的偉大創造,也是各諸侯國之間政治軍事斗爭的產物,但也反映出各地區人民之間進行經濟文化交往的客觀需要。盡管各諸侯國運河自成一體,但以各諸侯國國都為中心的區域運河體系已經初步發育成型,吳之姑蘇、魏之大梁、楚之郢都等就是這樣的區域運河中心。江、淮、河、濟四瀆之水已經被連接起來,南北和東西水運通道已隱約形成,一個以各諸侯國運河為基礎、連系廣大關東地區的龐大的運河體系已開始出現,進而奠定了後世全國運河體系發展的基礎。
人工河流不僅彌補了天然河道的不足,而且也極大縮短了各流域之間的距離,便利了各流域居民之間的交往,加強了各地區之間的經濟文化交流,促進了一批經濟都會的興起。而經濟文化的頻繁交往,又為全國的統一創造了條件。
二、秦漢魏晉南北朝全國性運河體系初步形成時期
秦漢隋唐魏晉南北朝(前221~公元581)是各地運河普遍發展、全國性運河體系初步形成的時期。秦漢統一王朝的建立,為運河的發展和全國性運河體系的形成創造了條件。秦王朝重視經營水運系統,決通川防,疏浚鴻溝,溝通濟、汝、淮、泗等水道;開鑿連接湘、漓二水的靈渠,溝通長江和珠江兩大水系;「治陵水道到錢塘越地,通浙江」,(《越絕書·吳地傳》)疏浚由姑蘇(今蘇州)至錢塘(今杭州)的水運通道;令赭衣(囚徒)三千人開鑿由鎮江到丹陽的曲阿河(江南運河鎮江段),即在古江南河和百尺瀆基礎上,進一步開浚江南運河。從此,黃、淮、江、珠四大水系被連接起來,黃河流域的船隻可由水路直達嶺南。秦都關中,由渭水、黃河和濟水以及鴻溝、菏水系統構成的東西運道將政治中心的咸陽與經濟重心的陶地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從而為源源不斷地向關中漕運物質提供了便利的水運條件。
西漢時期,繼續加強對全國水運網路的經營,先後修建了由長安直通黃河的關中漕渠和溝通黃河與淮河的滎陽漕渠,重點整治了黃河三門峽的砥柱之險。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水工徐伯主持開鑿漕渠,自長安引渭河水沿渭河南岸東行150公里,至潼關附近入黃河。渠成,可行700斛大船,極大地增強了關中地區的通漕能力。滎陽漕渠為鴻溝水系的改造利用,它由滎陽北引黃河水東出,分為兩道,一道由鴻溝舊道通穎水,至壽春入淮;一道由陳留東南行入泗水,再南下通淮,是為汴渠。漢初,吳王劉濞經營東南,曾組織民力疏浚邗溝,並開茱萸溝由揚州直通海陵倉以取東海漁鹽之利,進一步增強了運河的經濟功能。這一時期,溝通全國的運河體系已初步形成,由漕渠、黃河、鴻溝、汴渠、邗溝等構成的東西水運通道成為交通大動脈,每年由此運道輸往關中的漕糧在400萬石左右,多時達600萬石。
東漢初年,大司空張純主持開鑿陽渠,連接都城洛陽與黃河,各地漕船可直抵洛陽城下。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王景治河,導黃河使由千乘入海,並用堰流法修成浚儀渠,黃河此後數百年得以安瀾。順帝陽嘉年間(公元132—135年),又重新治理原屬鴻溝系統的「汴渠」,沿岸壘石為堤,以固運道。這些運河的開鑿和治理,使洛陽成為當時全國的水運中心。東漢末年,廣陵太守陳登又開「邗溝」新道,使運道更為暢通;曹操在河北平原上開鑿了白溝、利漕渠、平虜渠、泉州渠、新河等一系列運河,建立起以鄴城為中心的河北平原水運網路。鄴城漕船由漳水、利漕渠、白溝、平虜渠、泉州渠、新河,向北可直抵河北平原北端的灤河下游,向南可由黃河抵達江淮,直至錢塘,一條貫通南北的水運大通道初步形成。
魏晉南北朝時期,因國家長期處於分裂割據狀態,全國性運河體系的發育受到制約,但區域性運河系統仍在不斷拓展。曹魏政權在黃淮平原上開鑿了淮陽渠、百尺渠、廣漕渠、討虜渠、千金渠等運河,加強了江、淮、河、海之間的水運聯系。東吳政權為方便建業(今南京市)和三吳地區的水運聯系而開鑿了破崗瀆,縮短了繞道長江的航程。西晉杜預開鑿了揚口運河,加強了江漢地區的水運聯系。東晉謝氏叔侄謝安、謝玄疏浚蘇北運河並築邵伯埭蓄水利航。
這一時期,運河溝通的范圍更加廣闊,運河通航已南過五嶺,北連灤河,西通關中,初步發育成為全國規模的運河交通體系,並首次將海河、珠江水系納入到這一體系中。一個以中原地區為中心、北通涿郡(今北京市)、南達嶺南、西接關中的水運網路初步形成。即使在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割據狀態下,區域性運河系統仍在不斷發展,並隱隱形成一個南北溝通、東西貫通,連接錢唐、長江、淮河、黃河和海河等水系的運河大通道,從而隋唐代大運河的開鑿奠定了基礎。這一時期,運河的政治軍事功能依然突出,運河的開鑿首先是為了保障都城的物質供給,其次是為了運兵載糧的需要,故政治力量的推動和戰爭的需要依然是運河發展的主要動力,運河體系的發育也是以都城為中心向外散射擴展的。長安、洛陽、鄴城、建康(南京)等都曾做過運河的中心。與此同時,運河的經濟文化功能開始顯現出來。運河交通已經開始成為各地區居民之間進行經濟文化交往的重要方式,它促進了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聯系和統一,也成為秦漢時期維持和發展全國統一局面的重要條件之一。(P43)是時,「富商大賈周流天下,交易之物莫不通,得其所欲」,商品經濟得到進一步發展,一些運河沿線及樞紐區域的村落城邑特別是都城憑借發達的水運交通條件,逐漸發展成為著名的經濟都會,長安、洛陽、鄴城、建康等就是當時最為重要的經濟都會。
三、隋唐全國性運河體系全面發展時期
它由廣通渠、永濟渠、通濟渠、山陽瀆、江南河五段組成。
廣通渠,又稱漕渠,是連接東西兩京的水運通道。隋文帝開皇四年(公元584年),命宇文愷修復西漢的關中漕渠,從咸陽西堰引渭水經長安城北,循西漢漕渠故道,至潼關入黃河。渠成,名廣通渠,又名富民渠,後改名永通渠,全長150餘公里,潼關至洛陽一段利用黃河水道。
通濟渠,自東都洛陽至盱眙,溝通河、淮水系。隋煬帝大業元年(公元605年)三月,征發河南諸郡男女百餘萬,「自(洛陽)西苑引谷、洛水達於河,自板渚引河通於淮。」[3] 該段運河自洛陽城西開始,引谷、洛二水過城南,東北經偃師,至鞏縣洛河口入黃河;又自今河南滎陽汜水鎮東北的板渚引黃河水東南入汴渠,至浚儀(汴州);又東南行,經今河南杞縣、睢縣、寧陵、睢陽(今河南商丘),行古蘄水舊道,經夏邑、永城、安徽省的宿縣、靈壁、泗縣,在今江蘇盱眙北入淮河,全長約 1000公里。
山陽瀆,利用春秋時吳王夫差開鑿的邗溝舊道改造而成,北起山陽(今江蘇淮安),南到今江蘇儀征東南的揚子,溝通江、淮水系。隋文帝為南下滅陳,重浚邗溝,名山陽瀆。煬帝大業元年(605年),又發淮南民10餘萬重修山陽瀆,引故瀆由揚子入長江,並全線加寬加深。
永濟渠,自東都洛陽直達北方軍事重鎮涿郡,溝通河、海水系。煬帝大業四年(公元608年)春正月,「詔發河北諸郡男女百餘萬開永濟渠,引沁水南達於河,北通涿郡。」[4] 該段運河自今河南武陟西北沁水北岸開渠,引沁水北向經淇(今淇縣),利用曹操所開白溝,至陶館,以下另開新渠經臨清(今河北臨西)、德州(今山東德州)、靜海,至獨流口折向西北,又經永清與漯水,達於涿郡(治薊縣,即今北京市),全長1000多公里。
江南運河,溝通長江與錢塘江水系。煬帝大業六年(公元610年),重浚江南河。自京口(今江蘇鎮江)引長江繞太湖之東,直達餘杭(今浙江省杭州市),全長400多公里。[5]
隋朝開鑿的南北大運河,西抵長安,北通涿郡,南達杭州,全長2700多公里,溝通了海、河、淮、江、錢塘五大水系,流經今天八個省市,連接了華北、黃淮和長江下游三大平原,形成了以長安、洛陽為軸線,以黃河為基幹,以洛陽為起點,向東北(永濟渠)、東南(通濟渠)輻射的龐大水運河網。這一放射狀水運河網正與華北大平原的地形大勢的走勢相一致。橫亘於大平原的黃河河道(含故道)高踞平原之上,構成平原南北兩大部分的分水嶺,恰似一張樹葉的主脈,兩側河流好似支脈以黃河幹流為中心向南北作放射狀分流。這種形勢不僅使南北運河有了水源有保證,而且也順應了西高東低的地貌條件,充分利用了各條河流的自然流勢。隋代大運河規劃之嚴密,布局之合理,水利技術之高超,不愧是世界運河史上的傑作。
從春秋時孫叔敖開鑿「荊漢運河」和「巢肥運河」起,至隋朝建立,歷經千餘年的發展,運河終於發育成為全國規模的運河體系。隨著隋王朝的建立,一個全國劃一的運河體系的建設正式提上日程。隋代大運河是在前代運河的基礎上經過周密計劃、科學規劃、新開運河與疏浚舊河並舉而興建起來的龐大規模的運河系統。
唐朝繼承了隋代的運河遺產。唐代的運河系統是在隋代大運河的基礎上經過局部變更和整修而形成的。主要運河工程包括對汴渠、山陽瀆、江南河和永濟渠等進行多次疏浚、整治,開挖三門運河(開元新河)、漣水漕渠(官河)、湖州運河、義征運河等。其它如武德七年(624年)尉遲恭鑿治百步洪、呂梁洪,開元年間(738~739)齊浣開挖伊婁河、廣濟新河等。發達而完善的運河系統為唐代的經濟繁榮和文化昌盛奠定了基礎。
四、兩宋全國運河體系繁榮發展時期
兩宋(960~1279)運河是以開封、杭州為中心,以汴河、江南河為主體,全國性運河網路繁榮發展時期。北宋建都開封,依然沿用隋代的運河系統。在重點經營汴河的同時,還相繼開鑿了由開封通往山東地區的五丈河(廣濟河),通往西南和南方的蔡河(惠民河)以及作為五丈河水源的金水河。黃河、汴渠、蔡河、五丈河合稱遭運四渠,共同構成以開封為中心的運河網路。此外,宋初還全面疏浚流了向邊境地區的河流。在今河北境內開鑿了清苑運渠,於清苑(今保定)界開掘徐河、雞距河入白河,後又自深州(今深縣南)新寨鎮開新河,導胡盧河水凡200里至真定府(今正定)以通漕運,以便向邊境駐軍輸送糧貲;為保障江淮地區的運道暢通,北宋還重點整治了邗溝故道(宋代又稱楚揚運河),並在其兩端開鑿避江、避淮的延伸線,淮河南岸由淮安至泗州的沙河、龜山運河等即為避淮河風濤而開鑿的輔助運河。為加強與嶺南地區之間的聯系,北宋還重修靈渠,增設斗門以提高運力。
北宋運河系統的發展不僅是漕運中心由洛陽轉移到開封的變化,而且也由於經濟重心的逐漸南移,由汴河、邗溝、江南河構成的南北運河的地位日趨顯得重要,實際上成為北宋王朝的經濟命脈,每年由此輸往京師的漕糧既達600萬石。北宋運河系統的發達,運河建設的成就,漕運的繁榮,漕運體系的完善,朝廷對運河的依賴程度,都超過以往。但同時由於燕雲十六州的喪失,北部邊境線南移,河北境內的運河主要以向邊境駐軍輸送糧草為主,運河功能發展受到制約,且有時斷時續之虞。通向關中的運道重要性下降。宋室南遷後,大運河南北交通暫時中斷,全國性運河網路的發展受到影響,但以杭州為中心的區域性運河系統又重新生成。這時的江南運河成為南宋王朝的生命線,浙東運河得以開鑿,一批新的運河如得勝新河、荊溪、官塘河、金壇運河、上塘河等相繼建成,一個以杭州為中心的聯系更加密切、功能發揮更為充分的新的運河網路逐漸形成。有賴通暢而發達的漕運系統和江南經濟重心區的優勢,南宋王朝才得以偏安不輟。
五、元明清全國運河體系高度發展與終結時期
元朝定都大都(北京),運河發展進入到一個新的歷史階段。為解決南糧北運問題,元政府對隋唐大運河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整治和開發,重新開通了大運河河道,自南而北先後開鑿了三條新河。至元二十年(1283年),開濟州河,自濟州(今濟寧市)至東平之安山,長150里,引泗水、汶水為水源。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開會通河,南至安山與濟州河相接,北到臨清入御河。《元史紀事本末》載:「至元二十六年,開會通河。從壽張縣尹韓仲暉等言,開河以通運道,起須城縣安山渠西南,由壽張西北至東昌,又西北至臨清,引汶水以達御河,長二百五十餘里,中間建閘三十有一,以時蓄瀉。」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郭守敬主持開鑿通惠河,引白浮山泉為水源,自通州至都城,僅50里,但開河總長卻160里,其間置閘壩20處。通惠河的開鑿使京杭大運河首次實現全線貫通。至正二年(1342年)春,開京師金口河,自通州南高麗庄起,東流合御河,接引海運至大都,全長120里,河深5丈,廣5仗。以上所開新河河道皆在汴河以北,汴河以南主要利用了隋唐以來的江南運河、淮南運河等舊河道。
重新開通的南北大運河以大都為中心,從大都出發,經通惠河至通州,由通州沿御河至臨清,入會通河,南下入濟州河至徐州,由泗水和黃河故道至淮安入淮揚運河,由瓜洲入長江,再由丹徒入江南運河,直抵杭州,溝通河、海、江、淮、錢塘五大水系,全長1,500餘公里。元代大運河不再繞道洛陽,而是從大都起,直穿山東、江蘇全境,徑抵江南,由原來的「弧」形變為「弦」形,路程縮短,把南北方各大經濟區更直接地聯系起來,由此奠定了此後京杭大運河的基本走向及其規模,這是運河水道的又一次重大轉變。至此,完全意義上的京杭大運河最終形成。
明清兩朝相繼建都北京,繼續沿用元代大運河作為連接北方政治中心與江南經濟重心的水運通道。為確保這一交通大動脈的暢通,明清兩朝都不遺餘力地經營運河,使運河的功能和作用得以充分發揮,進而將古代運河的發展推向一個高峰。
明清兩朝對大運河的治理,主要是圍繞解決水源、保護河堤、疏浚河道、治黃保運、利用河閘圍堰以控制調節水量等問題展開。其中「治黃保運」為運河治理的主要目標。因徐州至淮安清口一段運河需藉助黃河河道作為運道,黃河經常決溢、遷徙。一方面要防止以河害運,即黃河北決,沖斷北段運河,淤塞運道;另一方面又須「以河利運」, 即防止黃河脫離運道,不至於水源枯竭。
會通河是大運河北段治理的主要河段。元朝中後期,由於黃河經常泛濫,加上水源缺乏等原因,會通河段非淤既決,以至元末不得不以海運為主。為解決水源不足和河道淤塞問題,明代首先重浚了會通河。時人丘浚在《大學衍義補》中記其事說:
「濟寧州同知潘叔正因州夫遞運之難,請開會通舊河。朝廷命工部尚書宋禮發丁夫十餘萬疏鑿,以復故道,又命禮部侍郎金純自汴城北金龍口開黃河故道,分水下達魚台縣塌場口,以益漕河。十年,宋尚書請從會通河通運。十三年,始罷海運,而專事河運。」[6]
宋禮等人採用汶上老人「南旺導汶」的建議,引汶水入南旺,利用南旺南北水脊的有利地勢,將汶水分成兩股,7/10北流入臨清,3/10南流入泗水,成功地解決了會通河的水源問題。經過這次治理,京杭大運河運又重新恢復了交通動脈的功能。之後,為使運道避開黃河和泗水的侵擾,使黃、運分離,從明隆慶至清康熙中期,前後約120餘年,對徐州至清口段的運河,曾多次開鑿新河,先後開鑿了南陽新河、泇河、通濟新河、皂河、張庄新河、開河等人工運河600多里,使運河和黃河基本分離,[7] 從而避免了因黃河決口泛濫而淤塞運道的後果。此後雍正和乾隆兩朝,對大運河又進行了較有成效的疏浚治理,先後興建了一些水利設施,提高了運河的航運價值,保證了運河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的暢通。
淮揚運河是大運河南段治理的重要河段。明永樂十三年(1415年),陳瑄接受山陰故老的意見,疏浚宋代所開沙河故道,由管家湖引水入河,並更名為清江浦。「自淮以北,沿河立淺鋪,築牽路,樹柳木,穿井泉,自是漕法通便」。淮揚運河穿行於湖泊之間,水情變化復雜,船行其中時有風濤之險。對這一河段的整治,主要採用開挖月河的方法,使河湖分離,以避諸湖風浪之險。明宣德七年(1432年),陳瑄築高郵、寶應、汜光、白馬諸湖長堤,在堤上修纖道並在高郵湖堤堤內鑿渠40里。同時在運河東岸置平水閘數十座以保持運河水位,俟其水漲 ,聽其自泄,使「上河之水蓄泄有常,下河之水漲落以漸,水年不至於淹漫 ,旱年不至於乾涸。」「自是「塘岸益堅 ,河底益深 ,便遇乾旱,(漕船 )並不壅塞 。」[8]清代,在靳輔、陳演主持下,於漕船必經的清水潭,修成數十里堰月形堤壩,使水流湍急的險要河段,變成漕船「永無漂溺之患」的「永安河」。
清口運河樞紐工程是淮揚運河治理的重點工程。洪澤湖出口處的清口為黃、准、運三河交會處。為防止黃河淤塞清口運道或倒灌洪澤湖,保持清口運道暢通,清代實施了三大工程:一為逼黃引淮工程。先是明代潘季馴用「束水攻沙」、「蓄清刷黃」的方法,築洪澤湖高家堰大壩。康熙年間靳輔主持河政,採用「蓄清敵黃」、「引清刷黃」的方法,修湖口大墩,逼清水二分濟運,八分敵黃;二為南運口改建工程;三為灌塘濟運工程。清口運河樞紐工程是中國運河史上最高水平的「巨工」,其耗資之巨,用工之多,費時之久,亦為運河史上少見。
為調節水位、保障運道暢通,明清兩朝在運河上廣築堤壩、堰閘。著名者如淮安運河段的仁、義、禮、智、信五壩,淮安運河長堤,淮揚運河西岸的高郵、寶應、汜光、白馬諸湖長堤,瓜洲通江口15座過船閘壩等,這些工程都有效地保障了運河功能的發揮。
清咸豐五年(1855),黃河在銅瓦廂決口,奪大清河從利津入海,黃淮分離,安山至臨清間運道涸竭,而淮河下遊河道淤塞,淮南運道受到較大影響。同治十三年(1874)漕船由海輪代替。光緒二十六年(1900),漕運全罷,漕糧改折現金,海運河運全部廢止。[9]至此,運河及其漕運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古代運河體系的終結不等於運河的消亡。新中國成立以來,運河獲得新生,部分運河河段依然在當代經濟生活中發揮著重要作用。
總之,中國古代運河和運河網路經歷了一個從初步發育到全面發展,從高度繁榮到歷史終結,從散射狀發展到網綱式單線發展的發展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各個階段既相互銜接又自成系統,既有對前代運河遺產的繼承,又在多方面有所創新。一些重要運河河段曾為各代沿用但又不斷發展。古代運河和運河網路就是兩千五百年以來在經由無數次規劃、開挖、疏浚、整治、改建、擴建等過程匯聚而成,並在數以百計的分段運河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宏偉工程。它的發展創造了古代水利工程史上的一個個奇跡,堪稱人類文明史上的偉大創舉。